面对杂技演员高空坠亡，任何回避“无保护措施”的说辞都是残忍的 世界通讯

伴随着“涉事人员和单位正在接受调查”，杂技女演员高空坠亡事件全面进入舆论视野。有必要说明的是，从事情发生以来，这三点是比较明确的：第一点、演出过程无保护措施；第二点、女演员是意外坠落；第三点、男演员和女演员是夫妻关系（据传已育一儿一女）。

在这些之外，虽然演出公司的“夫妻吵架论”未被证实（女演员的丈夫也是否认的），但是却同从业者强调的“拿生命在演”发酵出协同热度。即便媒体叙事时特意中立强调“丈夫和公司各执一词”，但是舆论层面还是很反感演出公司这种“甩锅”的口气。

从某种意义上讲，如果没出事，演出现场主持人所说的“他（她）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，今天我们要演就演真实的”只是一句正常的节目演出引言。可出事之后，再细品这句节目演出引言，总觉得翻译过来就是从业者强调的“拿生命在演”。

(资料图片)

不可否认，演员也好，公司也罢，对于“拿生命在演”都是心知肚明的。当然也比较模糊地认定，过去没出事，未来也不会出事。正如演出公司回应中所说的“演了三四年了，没出过事”。可问题是，过去没出事，就代表未来不出事吗？

只能说杂技演出公司从来不考虑安全的事。这里面的逻辑很简单：一方面是杂技这个行当本身没有形成很好的行业秩序；另一方面是提供保护措施是有成本的。再加上，“无保护措施”也是演出卖点，那么综合考量，演员和公司就默许“无保护措施”了。

至于很多人提到的监管责任问题，这方面其实挺难办。因为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关于杂技演出的监管单位。再加上民间演出流动性较强，是演出公司的归属地监管，还是演出所在地监管，这也存在很大的问题。

之所以这样讲，倒不是为回避监管责任，而是我们在掰扯杂技女演员的悲剧时，需要多维度地去看待。但是不论如何归因，有一点是需要从始至终把握住的，就是任何视角下，都不能回避“无保护措施”这个大前提，否则就是残忍的。

就此而言，再去审视演出公司的“夫妻吵架论”，就算演出公司讲的是实情，那么在这个时候也是残忍的。一方面，对女演员很残忍，另一方面对男演员也很残忍。虽然只是说“俩口子生气没系安全扣”，但是容易引向“夫妻矛盾”和“意外坠亡”的阴谋想象。

在这个问题上，不是说“夫妻矛盾”和“意外坠亡”连揣测都不行，而是对于杂技演出来讲，保护措施是托底性的存在。这就跟有驾照的司机出事和无驾照的司机出事，本质上是两回事，即便司机驾驶技术相当，但是从社会秩序层面讲，就是不一样的。

因为只要有托底，意味着出事率和严重性都会下降很多。当然这个比方不一定得体，但是我们想说的是，不管是追责也好，反思也罢，只有建立在承认“无保护措施”这个大前提的基础上，才是有意义的，否则就是对女演员和男演员的“二次伤害”。

另外，从情感谱系层面驳斥“夫妻吵架论”也其实很容易。坦白讲，夫妻之间有争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，而且女演员和男演员已育两个孩子。这种情况下，再加上多年的默契搭档，显然“夫妻吵架论”是站不住脚的。

而且，细心的网友发现，女演员坠落瞬间，男演员腿部有往上钩的动作。也就是说，“夫妻矛盾”和“意外坠亡”的阴谋想象，只是一些人借机叙事人性灰暗的载体，而真相是什么他（她）们根本不关心。

与此同时，更无厘头的是，有些人开始把矛头指向买票进场看演出的观众。认为“没有观众就没有坠亡”。说实话，这个对“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”的模仿致敬有些过头了。虽然语意上能说通，但是逻辑上实在是差太多了。

“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”，根本的重点是“买卖”是不该存在的，也就是“买卖”带来伤害，所以才要禁止买卖。可对于“没有观众就没有坠亡”来讲，“坠亡”才是不该存在的，这跟观众是没有直接关系的。

因为我们很清楚，杂技表演是被公认的演出行为。于此，拿“没有观众就没有坠亡”指责观众，简直是愚蠢至极。换言之，有这样直达要害的决心，不如把它放到坚持追责“无保护措施”上，因为只有搞清楚这个问题，追究其它问题才可能有现实意义。否则就是抓不住重点还平添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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