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世同堂的“仪式感”

四世同堂的家宴。

在鄞州区潘火街道殷家社区，有一个四世同堂的和美家庭。

(资料图片)

这个长假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，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，却有着最抚慰人心的烟火气。

这位幸福的百岁老人叫严银利，今年102岁，孙子在中国香港工作。每天中午吃饭前，一家人有个特别的“仪式感”——视频通话。这个长假结束后，老人的曾外孙女可懿就要出国留学了。因此，这个假期，对一家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幸福时光。

百岁老人的幸福生活

“妈，今天的螃蟹挺肥，你尝一尝！”“今天的油爆虾很入味！”老人的儿媳殷阿珠一边招呼着老人，一边将老人爱吃的菜放到了老人面前的小碗里。

严银利是殷家坑村最早的妇女主任，丈夫在儿子11岁时意外去世，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。

媳妇殷阿珠正在厨房里忙活，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张罗的。当天，餐桌上备好了清蒸白蟹和油爆虾。“有些老人喜欢吃素，我们家婆婆就喜欢吃宁波海鲜。”殷阿珠说。

每次做饭，殷阿珠都会给老人“开小灶”。“一般电饭煲盛出一碗饭，我再放到小锅里煮一煮。老人不爱吃稀饭，这样煮两次就更软一些。”

前几年，老人身体还算硬朗，每天早晨起来，都会坐在座椅上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报纸，中气十足地念新闻，完全不用戴老花眼镜。今年年初“阳”了以后，老人的身体大不如前，有时候夜里还经常醒来。察觉到老人房间的动静，殷阿珠和丈夫就陪着老人说说话，等老人再次入睡，两人再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两代人在一起住了40余年，却未曾红过脸。“婆婆身体好的时候，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，不愿意麻烦别人。现在年龄大了，我们就多操点心。”殷阿珠说。

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宝。每天准备一日三餐、帮老人擦洗身体、每晚给老人泡脚，殷阿珠日复一日做着这些小事。正是因为这份“偏爱”，老人根本离不开殷阿珠。这些年，殷阿珠几乎没出过远门，上一次出门，还是5年前去深圳照顾孙女。因为放心不下老人，在深圳的时候，殷阿珠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，两个月不到就匆匆回了宁波。

四世同堂的“仪式感”

在这个四世同堂之家，每次吃饭前都有一个特别的“仪式感”——那就是给老人的孙子夏雨打视频电话。

夏雨在香港工作。“他工作很忙，平时打电话怕打扰他，一般就是趁中午时间问候一下。”老人的儿子夏仁昌笑着说，以前他们也会在工作时间打电话，但十有八九都联系不上，或是挂断。慢慢地，他们就习惯在饭点打视频电话，已经形成习惯了。

“奶奶，我今年国庆只能放三天假，就不回宁波了！最近身体怎么样？晚上睡得好吗？”视频里，夏雨关切地询问奶奶的身体。

“你们工作忙不忙？要注意身体啊！小宝乖不乖？”还没来得及回答孙子的问题，老人就“唠叨”起来……他们隔着屏幕拉家常，你一言我一语，平凡而温馨。

就在上周，夏雨早早就寄来了两盒月饼。“每年中秋节，雷打不动都会寄月饼来，如果不回来就邮寄，如果回来就自己带来。”殷阿珠说，夏雨在香港工作了16年，除了受疫情影响的三年，基本上每年都会回宁波一两趟。“每次回来，人刚下飞机，超市的订单就下好了，大包小包往家里送。”

其实今年8月份，夏雨就回了宁波一趟，周五晚上赶来，周日晚上就匆匆回去了。为何来去匆匆，只因为在视频电话里，老人说了句“最近有点难受”。

严银利和远在香港的孙子视频通话。

不经意间的小温暖

在进门的玄关，放着一个塑料整理箱，密密麻麻放着十几瓶保健品，都是夏雨的妻子买来的。“她总是乱花钱，买了一大堆……这瓶是补钙的；这瓶是叶黄素，吃了对视力好；这个要搭配鱼肝油一起吃。”虽然殷阿珠嘴上抱怨，但眼里却藏不住的幸福。

记者注意到一个细节，怕老人看不懂英文，夏雨的妻子还细心地在每个瓶子上贴上手写贴纸。

在这个家，总能在不经意间捕捉到细节的温暖。茶几上，压着一张张家人的拍立得相片，甚至还有可懿的随手涂鸦，都被老人用心珍藏着。

“想他们了，就看看照片。现在要照顾老人，我们不能去香港住，只能盼着春节，一家人吃个团圆饭。”夏仁昌看着照片，嘴里喃喃道。

沙发上，放着一本《肠道藏着心理的秘密》，书里还夹着书签。“都是我儿媳妇（夏雨的妻子）寄来的，推荐我看一看。”说着，殷阿珠从茶几底下拉出一纸箱的书，诸如《心脏病与维生素》《眼科病与维生素》《消失的维生素》《别让营养学的医生害了你》等，大多是医学保健类书籍。

过完这个国庆假期，可懿就要出国留学了。这几天，可懿的妈妈（殷阿珠的女儿）正忙着给可懿收拾行李。第一次出国，可懿难免有些小紧张。可懿的妈妈趁着暑假，给可懿恶补烹饪技术。

“现在会烧年糕汤，能炒几个家常菜了，不至于挨饿！”说着，可懿腼腆地笑了。

国庆期间，可懿每天“黏”在家里，陪着太奶奶说说话。可懿一直在宁波生活，是老人一手带大的。老人82岁时，可懿2岁，老人每天推着手推车，去2公里外的菜场给可懿买早餐。

“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菜市场的肉包和茶叶蛋，太奶奶就每天推着我去，一路带着我逛吃逛吃。”在可懿的记忆里，太奶奶一直是和蔼可亲的老人，从来没听到老人跟谁说过一句重话。

“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，就能回家了。”对着朝夕相处的曾外孙女，百岁老人笑着给可懿打气，“太奶奶，等你回来！”

记者薛曹盛 文/摄 通讯员章媛 沈丹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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